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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太子和后妃在宫宴上偷情()

 

腊月三十辞旧岁,即使宫里刚起过一场大火出了人命,依旧鼓乐喧天、揖礼大拜。

“击鼓驱傩岁又除,千门光彩绚桃符。华夷玉制陈双阙,歌舞笙箫溢九衢……”

灯花爆竹在各处炸开,每个宫人都分到一壶屠苏酒。昌乾帝命人在宫内开设市集,太监宫女扮作小贩,让久居深宫的娘娘们也过一把游街的瘾。

翻过这个年节便是昌乾四年,礼部和钦天监呈上了新的年号,陛下没选,不知道有何考量。入夜时分,奉天殿大摆宴席,“时和喜及群臣乐,岁晚还同万众欢”。

三皇子从母妃身上跳下来要去找太子哥哥被宣贵妃拦住,硬要他去和父皇说吉祥话,本来不情不愿的小孩没走两步就忘了,欢天喜地的给周围一圈皇亲叔伯都逗乐了。

包姒提前找沈还恶补宫宴礼仪,有惊无险地在宴会上坐到尾声,宣贵妃不胜酒力,皇上陪着退席,俨然一对恩爱夫妻,她想到那天陛下说的话,一阵恶寒,往殿外一看,果真下起小雪。

闻侯爷邀洛阁老举杯:“洛大人,瑞雪照丰年呐!”

“闻侯爷请。”

“请。”

座下的公主一味地喝闷酒,包姒差鸢尾把公主扶回宫再传太医,公主不情不愿白了她一眼,还是跟着鸢尾走了。她环顾一圈,沈还和闻在宥都不在,唯独扈相蕴的眼神毫不掩饰,痴痴望着她,给包姒吓坏了。

听闻扈大人开春会破格从翰林院迁入内阁,眼看就要平步青云,怎么会惦记她一个后宫嫔妃,想着便加紧离席躲开那令人窒息的视线。

晚来天欲雪。

她拢了拢斗篷往没有遮挡的园子里走,今夜侍卫巡逻的路线好像同往日不一样,包姒提裙登上拱桥,将融的湖水又凝成冰镜,柏槐长青,红墙缀了花白,山石泼墨,一树梨花香。

碎了的池塘能听见雪,是从远处的长秋亭落下来的,包姒扶着桥墩远眺,攒金的翠绿琉璃顶上洒下雪花,盖住堆秀山间的人影。

踩着还未铺满的雪,留下浅浅的脚印,下一秒就被雪掩了,她扶着假山探出头——怎么是沈还!

男人表情隐忍、面色潮红,霜雪一沾就化,双龙戏珠的善冠滚在一边,虚束的革带上挂着皱了的圆领袍。原来她刚刚听见的不是雪,是男人的呻吟。

“沈还?你怎么了?”

没人应。

“沈戍望?”她用手背探他的额头,发热滚烫,她捧着他的脸让他睁开眼看她,“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吗?我去给你叫太医。”

“别去…”

他努力睁眼看清是她,拽住她的手腕:“去景福宫。”

“长寿宫更近一些,我找人带你去。”

被下药的人力气却出奇地大,攥得她手腕一圈都是红痕:“听我的,去景福宫。”

景福宫是皇上为先皇后,准备地说是先王妃,后追封孝昭纯皇后所留的寝宫,大气清幽,如今也荒废了。

虽说她平日热衷于锻炼,可抗着一个健壮的,且佩玉缠金的男人明显十分吃力,她半搂半拖着沈还,在他的指路下推开景福宫后殿的门。

这里一点儿也不像荒废的样子,汉白玉须弥座台基上,是五进的殿宇,大门绿琉璃瓦黄剪边歇山顶,莲花纹覆满檐柱,檐下的苏式彩绘栩栩如生。院落游廊垂花,嶙峋松柏郁郁向石峰。大雪一吹并不萧瑟,反而诗意古朴,像这金碧辉煌的皇城里遗世独立的避世之所。

把男人扶到榻上:“你这是怎么了?我遣人去叫太医,你等我。”

“不许去。”

太子殿下命令人时不容拒绝,包姒只当他烧傻了:“你还记得是谁给你下药的吗?”

平日凛冽的一双眼睁开,茫然地看着她,她轻笑一声挣开他的手,还没起身就被男人用力拉进怀中。

“你干嘛?”她坐在他腿上伸手戳他。

抱着她的人不说话,只是埋在颈侧蹭来蹭去,殿门大开,雪越下越大,有雁归来,满地寒宵。银白色的月光纷飞,碎碎坠琼芳。

巨大的热源包裹,包姒不觉得冷,上一次大雪她还是一个快冻死的人,如今却被太子殿下抱在怀里,穿着暖和的衬袄,在这个时代偷一点生的气息。

“殿下,”他从脖颈亲到耳垂,沿着下颌舔舐,包姒偏头迎合他,“嗯…为什么不叫人,你是不是在等什么?”

暴雪里亲吻,身上被揉得衣袍掉落一件又一件,不是她不叫太医,都是为了太子殿下的计划,可不是她趁人之危。

衣带渐宽,包姒缩在男人怀里扭动身体,娇媚的哼声由高温晕开,钻进他的下体:“沈戍望,是你非要我帮你哦~”

她褪下里衣,仅剩一件赤色丝绸肚兜挂在身上,下裳早不知蹬到哪里去。“慈恩永怙”的牌匾下是媾和的男女,赤裸的光滑肌肤被盘金的纹样磨得通红。

空无一人的景福宫彻夜烛火,开门面阔,殿外的声音像雨又像风,前朝的大吃大嚼、笙歌鼎沸只有偶尔的鼓点袭来,吹进大雪里清明大白。

好像这世间没有腌臢事,她成了最淫秽的存在。沈还抬头含住她的双唇,前任皇后亲笔所题的“懿训昭垂”牌匾正对着他的视线,仿佛是姨母在替母妃看着他。

沈还吻得更狠,“嗯…啊…”贴身的肚兜兜不住女人的两团酥胸,洁白润泽的肌肤拥在怀里像把玩一件易碎的名贵瓷器。他有了破坏的欲望,有了背叛和放肆的欲望,那些为了坐稳东宫之位而压抑的劣根性在那一瞬间显露,他隔着丝绸含住女人的胸脯,津液浸湿浅薄的布料,红果似得乳尖立在胸前,雪光一照,便随光影摇晃。

从雪夜看去,穿过敞厅望向大殿,层层进深,四周漆黑一片,唯有正中央的塌上,赤色的丝绸挂在黑金的革带上,风吹勾缠,绕了一圈又一圈。

女人的身躯被男人完全挡住,露出半张脸,绯色横眉黛,步摇卷青丝。一只手伸在半空,沈还的唇舌每叼住一处舔舐,她便整个身体都跟着沉浮,手掌握不住空气,只能攀回男人的肩,低低地泄出呻吟撒娇。

身体被冻得冰冷,可他手掌触碰的地方,神经苏醒,她迫切地用身体挑逗他,往他怀里钻,想要他更多的抚摸和拥抱,想要所有细胞都复活。

包姒是死过一次的人,她太渴望生了,尤其是生的过程,生的渐进,生到来时劫后余生的欣喜。

“啊…嗯…你抱抱我…啊…”

卸掉雍容华贵的衣裳饰品,珍妃显得娇小玲珑,哦,她不是珍妃,她是谁。

“抱谁?”

“…抱我。”

“你是谁?”

“哈啊…我是谁…”她骑在男人身上,一股汁水顿时泄出来,打湿威仪的赐服,“嗯……太子殿下,我是大盛朝的珍妃娘娘,您该叫母妃的人…”

“母妃…?”

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胯下粗硬挺立的硬物抵住她早已湿润泛滥的花园:“儿臣竟不知珍母妃如此放浪形骸。”

到底是神智不清还是愿意陪她玩,包姒不在意,这里的人看似保守规矩,实际一个比一个离谱,和他们一比她倒更像那个克己复礼的人。

双腿环住男人精装的腰把他拉下来,挺着胸给他吃,沈还明明已经涨得不行却还是在亲她,没有碰他的性器。包姒扭着上半身让肚兜在他口中滑落,他伏在女人身上,嘴里含着濡湿的赤色肚兜,满腔馨香被雪封进心底。

扯下嘴里的肚兜揣进怀里,沈还低头咬住她的茱萸:“娘娘莫不是希望儿臣上朝时带着?”

“啊嗯…你会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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