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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烧给薛桐的香火

 

和自大的矛盾t,极度敏感,又极度小人,而这些也造就了他后天的“优越感”,那种……控制别人情绪,左右别人生si的优越感。

一枪毙命的结果实在太快,没什么意思,宁致韦清楚记得于朗的那些挑衅,出于上位者的漠视,他没有过多计较,但睚眦必报的天x,他绝不会让于朗si地痛快,所以那天在和宁染见面前,宁致韦吩咐手下,把于朗给沉了……

“货怎么样了?”

“药效已经过了,现在就可以开始。”

这话说完,阿亮便给对讲机的那头下了命令,大幕拉开,一张单人病床很快被推进了拍卖场,而那上面,是被五花大绑的宁致韦。

再次见面,气氛并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也没有仇人见面的分外眼红,平静的异乎寻常,宁染缓缓上前,打量着男人的状况,就算在右眼废了的情况下,宁致韦的脸se也要b于朗好的多。

“喜欢吗?”宁染说着,四下扫了眼,用邀功的口吻又补充道:“我特意为你准备的拍卖会。”

即便在药物的控制下,男人涣散的目光里依旧带着一丝不甘,曾经的上位者,现如今的阶下囚,受制于人的滋味想来并不好受,宁致韦撑着疲惫的眼皮哼笑道:“日本那次,你让段坤放我一马,不可能只是为了亲手解决我吧?”

他心里隐隐猜到了某种可能,可宁致韦不想承认,越是在濒临si亡的这一刻,他越是想抓住点什么,哪怕是虚情假意也好。

宁染的眉角轻轻一挑,“当然,我怎么可能舍得你si呢。”

病床被高高摇起,四目相对的那一瞬,宁染又走近了些,“毕竟,要彻底洗白宁家的生意和背景,总要有个出头鸟。”

宁致韦打着宁家名号做的那些事,随便哪一样,都足以毁掉宁瑞之这么多年来的心血,除掉一个人很简单,不过宁染可不想收拾宁致韦留下的烂摊子,而她和他周旋这么久,把宁家拱手相让,几次三番的手下留情,无非是,确保覆巢之下,si的只有他这个出头鸟。

眼前的人粗喘了声,竭力想要按捺住心底狰狞的恨意,再次睁眼时,宁致韦的眼底却多了几分柔情,“我对你怎么样,你应该清楚,就算那天,你想我si,我也没有……”

宁染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自作多情,适时地提醒道:“你用我父母的si来开路时,不就应该料到会有今天?”

话音一落,宁染身后的大门忽地被打开,宁致韦看到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宁染稍稍侧身,很快又对上了宁致韦的视线,仿佛乌鸦闻到了血腥味,nv人饱含兴味地笑了起来:“对了,你从于朗身上拿走的,我在你这里取走的,只会多不会少。”

这一刻的惊恐彻底占据了男人的身t,宁致韦颤抖了起来,他想挣脱四肢的束缚,前一刻的柔情蜜意转瞬间便成了y狠:“你?!”

“何必这么激动?”宁染嗔怪了一眼,实在不懂他的惊恐从何而来,“所有的事情从你开始,当然也要在你这里结束。”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缓缓上前,手里拿着锋利的柳叶刀,宁染退后了几步,最后一眼,一如他们初次见面那般,她的目光依旧凌厉,带着漫不经心的从容,“用你曾经引以为傲的生意来迎接你的结局,我想,你应该会喜欢的……”

与此同时,赌场的某间包厢里。

一泼茶香扑面而来,等茶醒好,再次冲泡后,赵鸿洲给厉骋沏了杯递过去,抬手示意道:“厉先生,请吧。”

这句“厉先生”简直叫厉骋的心思百转千回,一时0不准赵鸿洲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以为接到寿宴的帖子是赵鸿洲已经清楚他和宁染的关系,可看他的态度,显然,宁染的那句“我来解决”还未付诸行动。

说到底,这件事也是厉骋的自作自受,毕竟初次和赵鸿洲见面时,厉先生可是言之凿凿说过,他“成家”的事。

这种情况下,再来解释他和宁染的关系,不免有些复杂,再者,原先厉骋也不知道,除了宁瑞之外,宁染还有赵鸿洲这位至亲,好端端养大的nv孩平白无故就成了别人的太太,没有十里红妆,也没有三媒六聘,怎么看,都太不像话了。

双手接过茶杯,思来想去,厉骋又道:“您叫我厉骋就行。”厉先生一改当初在桌球室见面时的嚣张傲慢,客气的多少有些急功近利。

对面的人但笑不语,并没有接他这个话茬,厉骋只好无奈地抿了口茶,然而刚尝一口,男人的表情不由一愣,偏偏这时赵鸿洲又问:“这茶怎么样?”

茶杯放下,厉骋状似回味着,很捧场地回了句:“挺不错。”之前他还奇怪,老宅里收藏的那块普洱茶饼去哪儿了,原来是那丫头拿来孝敬赵鸿洲了。

说到茶,赵鸿洲顺势又聊到了自己家里的藏品,跟着不知怎的,又说到了意犹未尽的那次台球,这些话题都聊得十分分散,没有一个能让厉骋绕到宁染身上,男人无端有些焦躁,他在赵鸿洲的侃侃而谈里不失时机地轻咳了一声,预备“投案自首”。

这时身后的门倒是响了,老爷子估计是说渴了,低头连连喝了几口茶,厉骋感觉到身后那人将手轻轻搭上了他的椅背,带着些许安抚,手指又在他的肩膀一带而过,在赵鸿洲抬眼之际,宁染已经收回了手。

见宁染来了,赵鸿洲倒没有深究她刚才在忙什么,只是示意了眼厉骋,介绍道:“这位厉先生,之前你们见过的。”

原本轻松的气氛突然就微妙了起来,还是厉骋反应快,微微颔首,是一声礼貌却又太过温柔的问好:“赵……小姐。”

赵小姐?这人入戏倒是挺快,宁染的嘴角压了又压,走到赵鸿洲身边坐下,这才回了他一句:“厉先生。”

宁染的出现似乎并未打断赵鸿洲闲聊的兴致,话题继续着,厉骋时不时的点头,看似认真,心思却早已飘到了宁染身上,他看到她乖顺地替赵鸿洲添了些茶,茶盏搁好,手随即又落到了一旁的茶器上。

指尖拨弄了几下,在那些百无聊赖的话题里,宁染取出了茶筒里的那柄茶匙,握在手里随意地把玩,不自觉地摩挲,厉骋的视线追随,他觉得她是故意的,一定是,那样的动作叫厉骋又想到了放浪形骸的昨晚……

昨晚也是在这里,在她此时坐着的那张椅子上,俩人原本正经的谈话说着说着就变了味,带着喘息,带着sh黏,坐怀的姿势并不能叫彼此尽兴,包厢外时而响起的脚步声却叫俩人紧张又兴奋,隐忍的缠绵里,宁染被扣着腰,折着腿弯,只能紧紧攀附着厉骋,昏h的灯光下,男nv交叠的身影印上了光洁的墙壁,在吱嘎的声响中,不断晃动,不断碰撞……

那边的杯盖轻磕在了茶盏上,细微的动静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总算是唤回了厉骋神游的思绪,喉间g涩,他轻咳着掩饰,却不料赵鸿洲话锋一转,突然问道。

“厉先生这段日子都在越南,这是打算长住啊?”

未给厉骋回话的机会,赵鸿洲有意瞥了眼身旁的宁染,又接着:“家里太太就不挂念?”

他还是叫着他“厉先生”,不过话里话外的意思……宁染大概是看不下去赵鸿洲对厉骋的yyan怪气,匆匆和厉骋对视一眼后,宁染抬手拨了拨茶沫,又将杯盏推到赵鸿洲手边,语带埋怨道:“您都喝了人家的茶了,怎么好再为难人家呢?”

那天救出于朗,赵鸿洲去医院探望时,宁染便坦白了她和厉骋的关系,原本以为需要大费口舌解释一番,结果换来的却是赵鸿洲的一声轻哼,“我是老了,可还没瞎。”就台球室那次,哪个长眼的看不出来他们之间的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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