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女孩眼中的泪水打转，慌慌忙忙下了台，纪眠偏开视线。
秦甜？晴天？可惜女孩似乎不爱笑。
纪眠拉回飘忽的思绪，因为轮到她上台了。
赚了一百万！
经过四十几位女孩的表演，观众和导师审美疲劳，想要勾起她们的兴致和热情，必须来点不一样的，纪眠眸光一闪。
表演前，选手有十分钟的换装时间，纪眠换了一席红衣，拿了一把长剑。
舞台幕帘一开，纪眠手持红剑闭目养神。
与四十位女孩的装扮不同，纪眠的红衣让人眼前一亮。
前奏急促的鼓声响起，纪眠蓦然睁开，踩着鼓点开始舞剑，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她没有按照歌曲的编舞，而是将前世学过的剑法临时编了一套符合这首歌的剑式。
剑式柔中有刚，刚中有柔，随着鼓点越来越急促，纪眠舞剑的动作越来越快，人们只是看见灯光下闪烁的冷冽剑光。
突然鼓声停息，纪眠丢了剑，将红衣脱下，白色长衫透着光，摇曳的身姿若隐若现，清灵干净的声音响在大厅内，如果说前面的纪眠像火，那么此时的她如同月光下淌过的溪流，清冽澄净。
她握着麦，眼中染上温柔的笑，轻声唱着歌曲的平缓片段，白色长衫浮动，舞姿轻灵，身轻似燕，身体软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
节奏突变，歌曲进行到激昂的高潮，纪眠眼神一变，原本柔和的舞姿带了杀意，一颦一笑都是狠戾。
发间的红色丝带掉落，乌黑亮丽的发丝像是瀑布从头顶倾泻而下，随着她的舞动，飘逸、凌乱。
最后一声歌词落下，纪眠瘫倒在地，鲜红的口红划出了唇角，像是淋漓的血，格外凄美，她眼中带着癫狂，脸上是得意的笑。
灯光熄灭，低沉的嗓音响起，“你败了。”
大厅空寂了几秒，掌声如是惊雷般炸开，尖叫声连绵不绝。
“啊啊啊啊……”
“纪眠！纪眠！”
现场的观众和席上的女孩异口同声喊起了纪眠的名字，一声比一声真诚，一声比一声激荡！
连脑中的009也忍不住喊了起来。
纪眠眼角一跳，尖锐的机械音刺激她的神经，她大脑疼得不行。
“闭嘴。”
009此刻心情美妙，不与纪眠互怼，马上静音。
【宿主，一百万就要到手！你即将一夜暴富！开不开心？兴不兴奋？】
偷听到导师们耳机中导演的安排，纪眠正闷闷不乐呢，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传到脑中的语气显得有几分落寞，“我能进a班吗？”
【当然可以！宿主表演的很成功！】
纪眠还是情绪低落，“我怎么感觉导师们不太喜欢我的表演。”
【怎么可能！】
纪眠嘴角下垂，“可是我好担心啊，要不009你先把钱转给我？让我缓解一下焦虑？”
【当然可以！】宿主进a班已经是板上钉钉了，早发晚发都一样。
009效率极高，不到几秒就出声。
【好了！】
“你是走得正规渠道吗？”纪眠疑狐，她可是守法公民。
【当然啦！我可是正规系统，不可能做违法乱纪的事！】
纪眠笑意加深，“那就好。”
导师们左右为难，最终还是服从导演安排，主持人也得到了导演组的指令，她眉间隐隐约约带了怒意，拥有职业操守的她只好微微一笑，缓缓开口，“纪眠选手的票数是……23567票！”
“恭喜纪眠进入d班。”
观众和女孩们口中的欢呼胎死腹中，纷纷瞪大了眼，不可置信望向主持人，希望能得到念错了的答复。
可是没有，女主持人硬着头皮再次宣布，“恭喜纪眠进入d班。”
顿时场中骚乱起来，激愤的叫骂声此起彼伏。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句，“黑幕！”
纷乱的人声有了主心骨，齐齐大声叫喊。
“黑幕！黑幕！”
“纪眠a班！黑幕！黑幕！”
【黑幕！黑幕！】
【星云倒闭！星云倒闭！】
【黑幕！黑幕！】
直播弹幕也被这两个字刷屏。
突然直播戛然而止，出现几个大字，“本次直播时长已到，直播结束，剩下内容将由录播形式呈现！”
手机前的观众暗骂一声，纷纷冲到官网讨伐。
星云女团选秀黑幕！ 热度高涨，迅速冲上热搜，许多没看过的路人涌入吃瓜，更多人注意到了这档选秀节目。
【宿主，他们太过分了！】009丝毫没察觉自己被纪眠套路了，只是义愤填膺出声。
纪眠没理睬它，走上前朝导师鞠了个躬，又朝观众席鞠了个躬。愤怒的观众因为她的动作，渐渐噤声。
纪眠清了清嗓子，微微翘起嘴角，“我很满意这个结果，谢谢大家。”再次鞠了个躬。她眼中并没有不满，眸色清亮温柔。
她披散的发丝已经用丝带绑了起来，细汗沾湿的几缕发丝附着在颊边，朦胧的灯光下，纪眠淡然站立如是坠落凡尘的神女，却还是那么圣洁、孤高、遥不可及。
圣洁孤高的纪眠在四周怜惜的目光中走下台，踏向属于自己的位置，咸鱼般瘫坐在水晶椅上，疲惫感叹，“累死了……”爱豆真不是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