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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人家伍

 

被气的,“那你怎么不问我家在哪儿,偏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我方才不是问你了么?”沈青玉放下茶杯,目se清明。

见他不紧不慢地喝茶,李莺莺半天却还是连他什么意图也猜不透,罢了,这人jg明如狐狸,她泄了气趴在桌案上,目光看着前面一晃一晃的江水中月,说道:“你总要告诉我一个原因吧。”

旁敲侧击没有意思,还是直接问算了。

“你想听什么?”

李莺莺抿唇,问道:“你和坊主今日都不对劲,一个掐我,一个问我家底。”

沈青玉肯定什么都知道,什么气息不顺,她都能看到沈青玉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那话的时候眼底藏着的一抹谑笑。

“你们,到底看上我什么了?”

沈青玉坦然道:“我没看上你。”

“你…”李莺莺不知道沈青玉说这话是贬她还是在说实话的同时贬她,罢了,李莺莺又顺了一下气,道:“那你为什么要把我绑到这儿来,黑灯瞎火的,怪吓人的。”

听说晚上亥时过了,江里会出现水鬼。

李莺莺本是埋怨,却想到这个,浑身起了一层j皮疙瘩,她呼x1也有点儿急促起来:“你明明可以叫人送我回家的。”

“我们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街上没什么人。”

沈青玉看着她横冲直撞,娇气的样子,静静反问道:“你醉成那副样子,就算我让人捎你回去,你确定你就能安安稳稳到家么?”

“你就是故意的,”李莺莺笃定道。

一边梁宵玉扶额,画云坊的小厮告诉他,李公子和沈公子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今晚上准备同游江南,去南边的水区看荷花灯。叫梁宵玉不要再等了。

番外:

醉酒中…

沈青玉问:“你叫什么名字?”

“李莺莺。”

“不对,我问的是你的真名。”

“就是李莺莺嘛!莺…莺莺燕燕的莺。”

少nv懊恼地把脸挪向一边,不喜欢此人刨根问底地问。

忽而水中咕噜一声,李莺莺被吓了一跳,她爬上桌案抱紧了沈青玉,哭喊道:“真的有水鬼啊,我今天不要si在这里啊!”

没出息极了。

沈青玉面无表情地收回手,用帕子擦了擦被茶水打sh的地方,“你再胡闹,我就把你丢到水里喂鱼。”

李莺莺x1了x1鼻子,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摇头说不要。

水中的人飘上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端坐着的人面se微冷,低头一边擦着手一边说着什么,而听他说话的是一位…可ai的小姐,但是脸se害怕而可怜,sisi抱着那木头般的人不放手。

阿飘甩出一根长锚,那锚头准确钉在船头小桩上面,他收绳借力跳上了船板,宛如一条灵活的鱼。

他也是一身黑se劲装,只是如今全身沾了水,sh哒哒地粘在身上,看起来有些厚重,他的动作却g净利落,单膝跪地,但不同于方才那个侍卫,她抬头,是一张秀美纯稚的脸,语气却是不相符合的沉稳:“属下前来复命。”

她纵然目不斜视,也能感觉到另一道灼热的目光在自己身上聚焦,她等着主子的发话,没有回应,她便慢慢低下头来,心中汗颜。

这小姐怎么这么看她。

李莺莺看呆了,好,好可ai帅气的姐姐。

沈青玉感觉身上一轻,抬眼见李莺莺不知何时又爬了回去,抿着唇笑,眼睛发亮地看着红袖,她双手撑在膝盖之上,一副乖乖nv的模样。

“东西找到了么?”

沈青玉问。

“回主子,属下在金匠江纯家里找到了这个。”

红袖从怀中取出一小盒,她打开盒子,将其中的一本绿皮账本毕恭毕敬地呈了上来。

那盒子不知是用什么材质,红袖的衣服分明都sh透了,它却能把盒中之物保存的g燥温暖,那小本也不大,手掌一般,最适合随身携带。

沈青玉长指翻开一页,神se微敛。二人一主一仆,都不做声,周围夜se越深,气温渐冷。

李莺莺打了个哆嗦,她0了0自己的手指,才发觉已经很凉了,她今日穿的不厚,其实也没想过要在外面游荡到这么晚。

李莺莺看两个人这般严肃的样子,心里有些发怵,二来是她觉得应该是什么无聊的正事,她想自己还是先回去休息。

她还未迈出半步,听到一句“去哪儿?”

“我,这里太冷了,我回小房待着啊。”李莺莺握了握发冷的手,诚然回答。

“而且,”李莺莺有些心虚地把剩下半步也跨了出去,忙背过身去,留下一句,“你们聊正事,我一个外人在这儿不合适吧。”

刚才沈青玉诘问的语气,教她真的害怕自己走慢些会被抓回去。

其实小房离沈青玉坐着的地方并不远,隔着一层薄薄的珠帘也还是能察觉到外面发生的事情,身后传来低低的交谈声,李莺莺把房门也关着了,背靠在上面,才松了一口气。

这沈青玉是什么来头,看起来很不好惹啊,她心下盘算,还是少知道一些关于他的事情好一些,李莺莺自封耳目。

她是这么想的,到时候要是出什么事了沈青玉抓她问她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李莺莺就统统说不知道。

偷听别人讲话很可能会被连坐,这是她在小书室罚禁闭的时候,偶尔在书中看到的。

小房外,红袖就江南巡抚贪w案一事的眉头事无巨细地向沈青玉禀报,末了,她皱眉说道:“属下派人从水路包抄,却一无所获,唯一仅存线索的船被他们烧掉了,看来对方手段也是极为高明的。”

“有抓住活口么?”沈青玉问。

红袖摇头,道:“那船上本来也只有一人,他走投无路,自己服毒自尽了。”

沈青玉没接话,他翻着账本的后半部分,耳边就又响起红袖的禀报声。

“他自己跳到火堆里,尸t被烧掉了半个,属下在他身上…没能找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烧了半个身子,你们动作也有够慢的。”

沈青玉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狭长眸子没有看她,却仍透出一guy冷气息来。

红袖紧张,知道这是自己的失职,沉声道:“他的毒藏在牙中,咬着青磷,属下本yu上前谈判…”

“我之前是不是告诉过你,”沈青玉翻过一页纸张,一边打断她,他不愿意听没有意义的解释。

“对待敌人,切不可心慈手软。但凡犹豫半分,最后si得很惨的可能就是你自己。”沈青玉说着,语气没什么起伏,但就是这样,红袖更不敢出什么动静,手心竟也冒出了些冷汗。

主子的脾x喜怒无常,做事狠戾,在大理寺的手段张扬乖劣,效率虽高,名声却实在不算很好。

特别是b起大理寺卿仁慈宽厚的风格,就连犯人得知自己要被大理寺少卿审问,都吓得脸se发白,甚至想自我了结算了。故而有时候,沈青玉不怒自威,这是众人皆知的。

“是属下的错,下次不会了。”红袖严肃保证道。

“把他的尸t送到忤作府,剖开肚子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

沈青玉面无表情地吩咐着,吐出来的字句与他飘逸出尘的外表十分违和,像是一株白莲花矗立在远方的水中央,沾了鲜血一般。

“验一下他吞下的毒药,去查能产出这种药的作坊,明日汇报给我,再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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