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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事 上

 

“你自己雕的?”

我惊讶的接过木簪,摸索着打磨光滑的簪身,桃花雕的活灵活现,仿佛下一秒就会随着风飘落。

“我给师兄带上。”

师弟从我手中抽走发簪,将我束着的发冠摘下,又行云流水的在脑后挽了个发髻。

“来,师兄。”

还没等我看看自己挽发长什么模样,脸就被师弟捧住了。

“看着我的眼睛。”

我下意识望向他那双明亮的眸子,眼神刚一对上,就感到一整天旋地转,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想,满眼都是眼前人。

“你喜欢我吗?”

嘭。

嘭。

嘭。

心越跳越快,快要无法呼吸。

我喜欢师弟吗?

这种感觉……是喜欢吗?

我痴痴的望着他的眼睛,移不开目光,也开不了口。

“你喜欢我。”

嘭!

“我……”

我嗫嚅着,不敢开口。

我怎么能喜欢师弟呢?他可是我的师弟啊。

“师兄!说你喜欢我!”

师弟的声音提高了,俯身凑的更近,现在几乎是鼻尖对鼻尖,呼吸纠缠。

顿时万籁俱寂,耳边的风声骤止,我只能听见师弟声音。

然后几乎是不过脑子的脱口而出。

“我……喜欢你,我喜欢师弟。”

“我喜欢……周陌。”

浑身像是泡在温吞的水中,一波又一波的潮水缓缓将我打湿,暖流打着旋从丹田往浑身都经脉蔓延。

汗液,又或是其它的什么在皮肤上流淌,五指被人相扣住,潮湿,黏腻的触感细细密密的将我包裹。

我难耐的呻吟出声,快感不断的刺激着最敏感的神经。

伸出双臂试图用力抱紧海面上的唯一一块浮木,唇齿间透出些稀碎的喘息。

“别……”

我不知道自己在哪,眼前炸着一串串火星,眼皮比师尊布置的课业还要重,什么都看不清。

只是顺着本能挺着腰,层层叠加的快感又将我本就不太多的意识夺了去,记忆中印下的最后的一丝触感不是温热的皮肤,而是被浸湿的布料。

我已经许久没有睡过这样的好觉了。

……

再一次睁眼,我已经从院子里到了内屋的榻上。

下意识往旁边一摸,手还没碰到东西,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我迷迷糊糊的被那人拽过去,撞入一片炽热的怀抱。

“师兄,早。”

我猛的清醒过来,狠狠掐了把眼前人笑眯眯的脸颊。

“嘶,师兄!”

师弟红肿的嘴唇,和脖子上暧昧的痕迹似乎证明了我昨晚的胡作非为。

啊……真的啊。

丢脸的记忆再一次山呼海啸的袭向我,我清清楚楚想起,自己先是十分不争气的一杯倒了,然后又在师弟送给自己礼物后,一个激动不小心表白了。

只要我不先说,尴尬的就不是我

我咳了声,一脸严肃的坐起身,又因为腰部穿来的一阵阵酸痛,面无表情的躺回去。

想了想,憋出一句早。

——

好了,我真的不敢乱喝酒了。

误事,太误事了。

我坐在山门旁的石凳子上,等着师弟时痛定思痛的想着。

怎么面对师弟呢,虽然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门派每个月都有门派任务,完成会有相应的灵石,按照难度的大小还会有炼器材料,灵药,甚至法器奖励,只不过因为难度过高很少有人能拿到法器罢了。

这次是我的剑在上次被同门借走时出了事,刀刃都被折断了。

我虽然是并不想借,毕竟对于每个剑修来说,剑可是媳妇一样的存在,媳妇能外借吗!

可是我实在是不会拒绝,只好讪笑着叮嘱他小心点。

现在可好了,后悔也来不及。

我这次和师弟就是冲着五级任务的炼器材料去的。

至于为什么带师弟……还要从昨天酒醒了说起。

昨天我在床上躺着装死,想等师弟走了我再起。

就这样,师弟不起,我也不起。

人一闲下来脑子就会去复盘事情,我满脑子都是小师弟。

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目光便偷偷往小师弟的方向偏。

一下子就对上了一双微垂着眼角的美目。

脑子嗡的一声,心跳的像是醉了酒,我按都按不住。

突然就想起在话本上看到的一个词——双瞳剪水,窗外的秋色也都融在这小小的一隅之间了。

“师兄。”

小师弟勾着嘴角,凑到我眼前,额头对着额头。

“师兄怎么在偷看我呀,正大光明的不是好更吗?”

“谁,谁偷看了!”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狡辩的话已经脱口而出了。

“哦?”师弟一挑眉,笑道:“那师兄在看什么?”

“我……”眼神不由自主地乱飘着,突然看见师弟露出的一截手腕上,紧紧地缠着绷带。

“你手怎么了?”我急吼吼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一边将他的衣袖挽上去。

“别碰。”师弟猛的制住我的双手,又突然反应过来似的垂着头,轻声说道:“师兄别看了,好吗。”

原来的绷带是为了掩盖,被……时的痕迹,可是现在师尊应该已经不再去找师弟了,那这些……

不对,那天在场的不止师尊,还有门派里的几位长老!

我再一次攥住他的手腕,摩挲着手背上没有被绷带覆盖的皮肤,缓缓道:“是长老吗……他们强迫你的吗。”

“师兄,你哭了。”

我哭了吗?我没有察觉。

我只觉得心脏被人攥住了,恶水从指缝间流出,在五脏六腑中乱撞。

师弟用没有被我攥住的那只手,为我轻拭眼角。

“别怕,师兄。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啊……

“你搬到我的屋里来,他们看着师尊的面子应该不会动你……”

我现在只能祈祷师尊是真的对师弟没兴趣了,此刻我是多么痛恨自己的软弱。

师弟将我揽进怀里,像哄小孩似的拍着我的背,安慰道:“以后我一步也不离师兄,师兄也不必过于担心了。”

“好。”我哑声道。

——

好,记忆再拉回到现在。

我坐在石头上揪花瓣,等师弟与我在山门口汇合。

那日,师弟很快就搬到了我屋里。

他本就没什么要带的东西,被褥枕头我早就给他备好了,只一人过来就行。

所以本来是该一起出门的,可临到山门,师弟突然说有东西落下了,要回去一趟。

“师兄你先在这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作为三界好师兄,要给师弟留出足够的自我空间,于是我只好默默在这里数地上有多少根草。

就在我数到三万三千八百六十一根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我回过头来,先是被阳光刺得睁不开眼,半晌才看清那张严肃的脸。

正是大长老座下的弟子——严邵。

少年一本正经的板着脸,一句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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